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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职/喻黄】红波浪1-2

题目来自北岛的诗,喻指青春。
现代au,abo双a设定,大量私设。
在此谨祝所有敬爱的教师们,节日快乐。

  1. 
黄少天是个很看得开的人。
看得开包括但不限于,对似乎是天生的对文科一窍不通的自己的大脑表示理解并支持,转头学了理科;对过敏但自己很喜欢的东西平时就熬着,太想吃了送医院也要吃够劲;对有好感的人就大大方方坦白,像是把一颗心平摊在对方面前,要不要随君乐意。唯独对自己的奇葩体质,从小到大看了无数医生、吃过无数药、换过多少种疗法,最终摆拜在自己口罩前。
黄少天,年龄28,一个自诩器/大/活/好的alpha,对omega的信息素过敏。
此等奇人,面对尴尬场面解决能力一流。从初中觉醒了第二性别起,就懂得用鼻炎做借口戴口罩,在有omega的场合极其绅士,每当出现突发情况有omega的信息素流出来那么一点,黄少天跑的比谁都快。不少不知情的omega因此心花怒发大夸黄少天是一个新世纪好a,追求者甚多。
在大学黄少天巅峰时期一天收到过来自四个不同omega送来的花束,被残留的信息素刺激的皮肤起疹呼吸困难。知情的室友被吓得叫了120,急救车乌拉乌拉地把黄少天拉走后,校园里传出黄少天兴奋过度昏过去的流言。
黄少天很绝望,黄少天能怎么办。他室友是个beta,给他提意见,黄少你找个a或b算了。
黄少天从小被对他来说像是毒药的信息素折磨的生不如死,忙不迭接受了这个主意。他的父母开明又知道他的情况,半推半就地同意了。
大龄未婚alpha黄少天不找omaga,不代表父母不要求他去相亲。
喻文州就是在这种情况下坐在了他的对面。餐厅里灯光昏暗而暧昧,桌子上点着一盏摇曳的蜡烛,火光跳动间投下拉长的影子。对面的男生带着巨大的口罩,眼神温柔而迷离。喻文州无端想到浴室蒙上一层水雾的毛玻璃。
而迷离是因为黄少天许久没剪的刘海扎了眼睛,温柔是因为喻文州正巧是他高中和大学最好的朋友,更是大学时期的暗恋对象。
扪心自问黄少天还是喜欢喻文州。之前他也谈过几次恋爱,唯独大学朦胧而未言明的暗恋在他心头挥之不去。喻文州大学本科读医,比他晚毕业,他留在大学所在的城市找了工作后,喻文州去国外读了研。近十个小时的时空差,他们所有的交流限于社交网站上的留言喻点赞。
前几天听对方说回了国,又说要去相亲,没想到对象正是自己。
喻文州落座时看清了他,带着奇异又惊喜的微笑:“听阿姨说姓黄,原来真是你啊,少天。”
黄少天带着口罩,之前悬着的一颗心轰然坠地,仿佛小行星撞地球,瀑布与湖面亲吻。“文州!哇塞好巧啊!我还以为是巧合呢!还想姓喻的人怎么这么多了嘿嘿,既然是你咱就不客气了,来来来点菜。”
喻文州看不见的口罩下面黄少天笑成了朵花。
喻文州毫不含糊,拿起菜单勾了几下,全是黄少天喜欢的。他点完后交还给黄少天:“你看看,还有什么想吃的?”
“西餐我一般般啦,其实我更想去吃麻辣烫。”黄少天粗略一扫发现喻文州还记得自己口味,心里开始放烟花。喻文州在一方狭小天地里对他笑了一下,让黄少天有些恍惚,分不清这是暧昧的相亲场合……还是学生时代他们无话不谈的时候。
“我很想你。”喻文州突然说。
黄少天爽朗的笑了,虽然在口罩下看不出来。“我也是。”
他们仿佛又回到了少年时代。在天台上面对着高楼的风对坐着抽烟喝酒,假装自己是天涯落魄,也曾经低谷绝望时拨通对方的电话,诉说到无人偷听的深夜时分,试图用拥抱掩盖难捺的泪落。
他曾经以为过去的难忘时分会随着他的离开逐渐消去,最终像最普通不过的一次朋友离别一样沦落为社交平台上点赞往来的泛泛之交。而喻文州微笑着来到这个城市坐在他对面在暧昧的餐馆里,仿佛印证曾有人言所爱隔山海,山海皆可平。

2.
“那个病,还是没好?”喻文州敏锐地注意到他身上浓烈的抑制剂味道。“过来这里很不方便吧,辛苦少天了。”
“其实也还好啦,比以前好多了,我可能都习惯了。”黄少天扯下口罩故作潇洒地向他笑。看见喻文州挑眉,眉眼都鲜活。
“怎么就习惯了呢?”喻文州无奈的笑了。“不舒服就说嘛,我们吃完了换个地方,我这两年都在国外,你陪我去逛逛好不好。”
他换那种温柔又狡黠的语气说话,让人无法抗拒。黄少天忍着闻到omega信息素的不适与他讨论牛排与红酒。喻文州在国外似乎是吃过,向他介绍了许些,看出他皱着眉,体贴地放了自己的信息素出来,薄薄一层浅淡的苦艾草味绕在黄少天身周,他平静下来,抿着唇点头,把嘴唇咬成一条白线。
喻文州的信息素柔和的不像是个alpha,又似乎从骨子里就带着叛逆与凉薄,被他柔和的外表掩去了七分,剩下三分融在他微笑里,只剩下滴水不漏的婉转。
一顿饭黄少天吃的不太是味道,喻文州就坐他对面低眉专心吃着饭,也不说好吃难吃,保持着恰到好处的礼貌与暧昧。唯有在空隙里抬眼看一眼黄少天,眼神才活过来。喻文州抢着付了帐,拉他走到饭店门口。冷风一吹 黄少天精神很多,又打个哆嗦。
喻文州解下自己围巾给他带上。“我们要不要去撸个串什么的,或者去吃麻辣烫?我是真的没饱,不好吃。”他笑了,“这回你请我。”
黄少天也不想拒绝,与他一起向人行道的一侧走去,同时竖起外套的衣领挡风。喻文州穿着大衣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原本里面衬衫领口一丝不苟的竖着熨帖着,他毫不在意扯下领带,把领口两个扣子解开,露出突兀尖刻的锁骨来。
黄少天身边围着一层苦艾草味被很快吹散了,他一向刻意收敛自己的信息素以免带来麻烦,现在被喻文州刺激的有了些味道。他想,他大概是真的非常喜欢喻文州。
仿佛相别离的日子并不存在,爱你爱成习惯,梦里都是你的呼吸。
“走,我们去撸串去。”黄少天说,“我们读书那会儿常去的摊还在呢,天哥请你。”
“那有劳天哥了。”喻文州配合地和他开着玩笑,黄少天又偷偷拿手肘撞他,他有点苦恼地歪了歪头,最终什么都没做。
“少天,以后有空可以经常出来吃个饭,散散步啊。”喻文州突然说,“我现在在市二院,不过还在轮班呢……”
这话差不多把好感摆在明面上,摆明了想和黄少天继续下去的意思。喻文州没有明说,黄少天也懒得点破。
“好啊,我待会儿电话留你,你卡号没变吧。”黄少天说。
喻文州点了点头,还想说些什么,可黄少天已经走了,步子飞快,背影像是被风削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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