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有万千颗星辰可供驱使

 

【全职|喻黄喻】进入曙光来

11月有3个竞赛和一次省联考和体能测试,我已经是个废海了......

在群里说,你们谁阴阳师出了ssr我送她5000字!

......然后转眼就欠下5w?!还有2w是车?!!你们怎么这么欧?!!

@陌罹柒。 送给我的好陌er,考试辛苦了!这里是给你的ssr的5953字......

没错我欠这个人1w。(手黄再

这篇是喻黄喻无差就打个双ta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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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有如期归来,而这正是离别的意义。

                                                ——北岛《白日梦》

 

 

喻文州从那扇还散发着温和的光的门中跨出来,抖了抖身上黑色的披风,把手中的遮阳伞收起来。

“早。”他对黄少天说。

对方原来坐在一张软毯上翻着一本很有年龄的书,看见他进来,贴心地挪了挪身子,给他让出一块地。

“早,今天真早啊。”黄少天注意到了喻文州手上的伞。“外面下雨了吗?我有块毯子还晒在外面等等我去收——”

“没下雨。”喻文州不得不伸手拦住了他。“外面太阳很大。这只是我的,恩,人设需要。”

“是吗?”黄少天表示怀疑。“今天又是什么东西?”

“不是东西,也不是人。”喻文州中肯地说。从兜里掏出一张叠了几次的纸,他翻了好几次才把它打开。这似乎是一张从草稿本上撕下来的纸,笔迹看得出来是一个女生写的,在凌乱的笔划和简笔涂鸦中,能看到左上角有“脑洞”两个大字。

“又是吸血鬼这种套路吗!”黄少天抱怨。“今天的作者太不走心了吧!”

“这是一个,呃,”喻文州看着那一张纸说。“清新脱俗的……现代架空纯爱故事。”

黄少天:“……”

“这个设定也太low了。”黄少天说。

喻文州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我觉得还行吧。”

“我不明白现在的小姑娘在想什么。”黄少天说,“,每次带这个来都会写AxB或者BxA,还有ABA无差BAB无差,我不懂里面到底有什么区别。”

 “区别还是挺大的。”喻文州说。他低头在灵魂画手的草稿一般的笔画中辨认着字迹。“今天的故事是——吸血鬼图书管理员和人类刑警的故事。”

“你是吸血鬼还是我是?”黄少天问。

“我。”喻文州说,“我是一个吸血鬼,不知道死了多少年然后又活了多少年。当初被转化的时候是因为我受了重伤,当时我……字怎么这么乱,这是23还是25岁?”

黄少天凑过来看了一眼。“25岁吧。……你一直不喝人类的血?这么善良?你还能活下去吗?”

“我是一个善良的吸血鬼,只喝动物血就能维生。但是受重伤的时候会想喝人血因为人血能让我恢复更快……”喻文州说。“设定还行啊,就是私设有点多。……最喜欢毛血旺?我的好朋友是个医生开了一家诊所,当然他也是个吸血鬼,所以必要的时候我可以从那里得到血,从变成吸血鬼开始我就从来没有咬过人类,不,咬过一个。”

“谁这么倒霉?”黄少天很好奇。

喻文州:“你。”

“怎么?难道这个故事是因为有一天里控几不住里计几把我咬了然后我们一见钟情了吗?”黄少天目瞪口呆。“我是一个警察对不对?刑警?很会打的那种而且有持枪证对不对?你一个吸血鬼怎么会有身份证去找工作啊,你们不应该住在古堡里用厚的要死的窗帘养一大堆蝙蝠吗!”

“世界观设定是人类与吸血鬼和平共处但禁止互相伤害的。”喻文州把那张纸扯扯平。“总之我是一个图书管理员,在你发现我是吸血鬼之前我们就已经在一起了……三年。”

“那我可真够迟钝的。”黄少天喃喃道。

“因为我隐藏得太好了,你只是觉得我特别喜欢吃毛血旺而已。”喻文州淡定地说。“我们的初遇是你在追捕一名逃犯的时候,罪大恶极的逃犯冲进了图书馆,虽然及时疏散了群众,但是我还是被逃犯当做了人质…...”

“你不是吸血鬼吗,遇到这种事不应该刷的一下瞬移吗?”黄少天奇道。

“大概是我公德心比较强所以留下来疏散群众了吧。”喻文州说。

“那你心也太大了,不能因为不会死就如此放纵不羁舍生取义啊。”黄少天说。“然后呢?”

“然后你和你的队友们把我救出来了,怎么救的还没想好哈哈哈,作者写的。我们就这样……”喻文州露出了一个苦恼的表情,似乎不知道该怎么读出下面的话。

“看对了眼?”黄少天凑过去看,“天雷滚滚山崩地裂噼里啪啦一眼万年?这什么玩意儿?”

“我们一见钟情后经历了一段互撩的日子,然后顺理成章的在一起了。”喻文州说。“那一见钟情的对象不来个亲亲?”

黄少天直起身去给了一个吻,脸有一点红。“然后呢?”

“然后有一个吸血鬼他——”喻文州低头看了看纸。“他是一个败类,禽兽,混账,会被驴踢——咳咳,他干了不好的事情,他杀死了很多普通人。然后你在追查他的时候,你和你的队友被他打伤了。”

“感觉我这个警察有点弱,是错觉吗。”黄少天点评道。“我学校里的考试过了吗?正式聘请的那种?”

“学校里是以当届第一名毕业的,重案组副组长,应该挺能打吧。”喻文州说,“总之你被打伤后我非常的生气,就跑去找到那个犯罪的吸血鬼,然后把他打了一顿。”

“有没有搞错,我才是警察,你不是个文弱书生吗。”黄少天说,“连我都能打伤的吸血鬼没有揍你一顿吗?”

“那混账——咳咳,他也把我打伤了,但是他不巧被我打得更严重。”喻文州有些尴尬地咳了两声。“然后——我们就吵架了。”

“这一定不是我吧!”黄少天目瞪口呆。“你的方法是有些简单粗暴啦但是很爽哈哈哈哈哈哈不对,这样不对,就算是这样我也太ooc了。”

“因为我一身血的回家,然后把你这个遵纪守法的人民公仆吓到了。”喻文州说。“之后就是些狗血的桥段了,再次告白啊找朋友哭诉在雨里等在你家楼下啊什么。”

黄少天一针见血:“可是我到现在都没有发现你是个吸血鬼。”

喻文州:“你发现了华点。”

“这妥妥是个be走向啊。”黄少天忧心忡忡地说。“剧情发展到这里,怎么看都是我脱离红尘浪迹天涯的前奏。”

“那倒没有。”喻文州把那张草稿纸翻了面。“HE了。”

“HE!”黄少天感叹。“不得了,这样都能HE啊!”

“毕竟是我们嘛。”喻文州笑眯眯的。

黄少天脸有些红,吸了吸鼻子。他觉得房间里的炉火燃的太旺了,以至于房间的温度一路上升,让他们的额头上都析出一层薄汗。房间里没有窗户,所有的光都来源于桌上的一盏小小的马灯与燃烧着的炉火。高大的书柜紧贴在墙壁上,而他们挨着坐在柔软的长毛毯上,地毯是旧的,花纹很古老,像是某个故事里远古神灵所吟唱的文字。

“今天外面天气怎么样?”黄少天转移了话题。

“还行吧,刚才有太阳,不过我过来的时候似乎开始有云聚在一起了。”喻文州晃了晃他的伞,啪的一下撑开了,罩在两个人的头上。

像是为了与这个动作相称,那扇门后渐渐传来了雨滴落下的声音。

“下雨了。”喻文州说。

 

 

因为黄少天在这座高塔顶楼的房间里待了太久,喻文州可能是他见过的唯一一个活人。上一次从门外面闯进来的是一只鸟,因为吃得太多,又整天在不大的房间里乱飞,有一天它摔下来,死了。

黄少天当时伤心了好一会儿,用不知为何出现在壁炉中的工具把那种鸟做成了标本放在书柜上,在喻文州第一次进来的时候还吓了他一跳。

至于喻文州,实在是一个很奇妙的人。

黄少天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次次来到这个高塔最顶端的房间,同时又能衣冠楚楚地推开那扇门。

“你想多了。”喻文州不知道第几次回答这个问题。“我不会魔法,对,我也不会骑扫帚,那是王杰希……不,哈利波特的事。”

“王杰希是谁?”黄少天问,“为什么你在和我在一起的时候还提别的男人的名字文州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那别管隔壁老王了。”喻文州说。“少天,我爱你。”

不知道说了多少次表白,肉麻甜腻的情话被喻文州说出来,也像日常的问候一样稀松平常。

喻文州经常说:“少天,就算你在世界的尽头我也会爱你。”

黄少天偶尔会问他,“为什么你要说在世界尽头?世界有尽头吗?”

“而且……”他的眼里满是疑惑。“你是在说这里吗?”

世界难道不是应该是一个饱满而完整的圆,就像巨大的玻璃球,我们在其中生老病死?

喻文州说,不是这样的。

那只是人们所认为的世界。春天的时候,会有绿色的新芽生长出来,会有鲜花开放。到了夏天,女孩子们会穿上漂亮的裙子,和喜欢的人开开心心的去约会,我们都爱夏天。秋天叶子落了,冬天就下雪。冬天和夏天不一样,很冷很冷,但是冬天一过就又会有另一个春夏秋冬。喻文州说,南方一直很温暖,而北方寒冷。我之前住的那个地方,一年四季都是暖和的,就好像一年四季都是夏天。但对我来说,少天,你在哪里,世界就在哪里,就好像现在,这个房间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我却觉得全世界都在心里。

他拉过黄少天的手,按在自己的心口上,然后低眉吻了吻他的额头。

“你感觉到了吗,少天?”喻文州说,“你在这里。”

 

喻文州再来的时候,手里拿着的已经是一本书了。这几年他不断地将笔稿,大纲或是书拿到黄少天这里来,喻文州说这叫脑洞。

“有时候也叫梗,随便点就叫摸鱼。”喻文州一本正经地说。“还有些可过分的,叫坑。”

“摸鱼,摸喻哈哈哈哈哈哈。”黄少天笑得停不下来。“喻文州,你可以的。”

那些随手或是认真写下的文章有长有短,各种背景各种设定可以横跨几万年,刺激一点的abo哨兵向导不是没有,纯情一些,校园,古风,现代,多的浩如烟海,起码喻文州一天能带来两三个脑洞,也从来没见他说不够过。只是无论作品写了什么,主角的名字都是黄少天和喻文州。

如同在无数个世界里,他们都在抵死缠绵,疯狂地恋爱。

看多了这些黄少天就没脸没皮起来,和喻文州玩角色扮演乐此不彼,反正他本来就喜欢喻文州。爱上喻文州这件事从什么时候开始已经不可考,也许是某个午后阳光洒在他的侧脸上,也有可能是喻文州拥抱他的时候,近在咫尺的吐息。

“古风,武侠,十万字先虐后甜,he。”喻文州说着向他挥了挥手里的书。“喏,过来看呀。”

“十万字啊,666666。”黄少天说,“要是我一辈子也写不完。”

“这个之前真的好虐啊。”喻文州说。今天他和黄少天坐在房间一角的沙发里。沙发柔软如云朵,可以深陷进去,像乘着一个柔软的梦境。“我是个阴阳眼,不仅如此还八字轻三火虚,总有恶鬼想怼我然后用我的身体干坏事,在我5岁的时候,我被上身干了一件不该干的事。”

“听起来你真是不容易。”黄少天说,头靠在喻文州肩上。“做了不该干的事之后,你失去了很多东西吧?”

“我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家人,被我的发小知道了,他就带着我逃出家乡,在路上的一个镇子又发生了瘟疫。”喻文州说,“这个姑娘可真狠心。”

“别伤心了,摸摸你。”黄少天听着揪心,抬手拍了拍喻文州脸颊,“虐过了,然后总该甜了吧。”

“还没有,在这个镇子上我的发小也感染了瘟疫,所幸这个时候遇到了我后来的老师。他帮助了我们,把我们带回他的门派。就是在那里我遇到了你。”

黄少天沉默了一会儿,“那一定是件很好的事。”

“没错。”喻文州偏过头吻了吻他头顶的发旋儿。“自那之后,虽然也有不愉快的事发生,但我们一直在一起。只要你在我身边我就不会被恶鬼们影响,只可惜我一直不敢告诉你,也不敢告诉朋友们。”

“如果你说出来的话,我一定会保护你的。”黄少天认真的说。“之前那些不愉快的事都不是你的错,我怎么会怪你……”

“我知道,但这个我大概是失去过太多,所以比较怂吧。”喻文州笑道。“啊,我还有一次差点被打死了,是你救我下来。我的老师走了以后,就由你和我两个人撑起了整个门派。”

“谢谢你呀,少天。”喻文州说,“这么信任我。”

“那倒没有,这毕竟是我嘛,我肯定会这么做。”黄少天有些不好意思,“是有人想对你不利吧?一定被我打得很惨?”

“因为我们之前出了些误会,你觉得老师是被我逼走的,我们吵了一架,就在那个晚上,在有叛徒想要毁掉门派的时候,你拿着剑挡在我面前。”喻文州把书往前翻了两页。“这是我们……搞在一起的开始。”

“我们很幸福吗?”黄少天问,“朋友们会不会觉得我们奇怪?会不会遇到什么事,让我们分开。”

“那是不会的。反正在最后我向你们坦白了——”喻文州把书本翻到最后。“你给了我一个拥抱,收获了意料之外的爱情和友情。”

“毕竟是你和我。”黄少天说。

“没错。”喻文州赞同。“毕竟是我们。”

 

黄少天在很长时间后,仍时不时地回想起来他和喻文州在一起的最后一段日子。

那几个月喻文州很反常,他拿来很多的书稿,却之有很小一部分和黄少天一起分享了。黄少天看过喻文州不要的那些脑洞,都是些狗血虐恋后妈be的文。

黄少天觉得喻文州大概是受了什么刺激。明明在他们身上,这些badendding都不过是一句轻飘飘的话,不过几秒就能消逝。

更多的,喻文州开始和黄少天聊起外面的世界。

他一定是去过很多地方,见过很多人,经历过很多事。幽默又风趣,温柔,说着外面的事时偶尔会露出一种莫名伤感的情绪,但只是一瞬。他只会对上黄少天明亮的眼睛,继续讲着故事,很快又变回了那个滴水不漏的喻文州。

直到有一天,喻文州问黄少天:“你想不想去看看外面的那个世界?”

那里有喻文州走过的路,有他栽下的花。有大山大河,江流滚滚,有大海和冰川,有阳光有雨,有风卷云舒,有阴晴圆缺。那是喻文州的眼睛曾经看过的三千红尘。

在那里,浮生若梦,众生皆苦。

“好啊。”黄少天说。

那里会有钟声吗?伴随着轻轻吟诵的歌的钟声?会有春天的新芽从冻土和树枝上长出来吗?它们会不会长大,会不会开花?在那里,是否有一个我们曾经说起过的夏日,女孩子的裙摆就像五颜六色的鲜花,她们年轻又鲜活,也像那些花朵,牵着恋人的手,走在阳光下。秋天会不会起风?树叶落下来的时候黄透了吗?到了那个冬天里下雪的日子,是不是我可以期待,另一个夏天就要来了?

那是你曾经看过的世界。……我想去,我想看。

喻文州向他点点头,脸上露出一个既是悲伤又是满足的微笑,在他的注视下拉开了他曾经无数次打开的那扇门。

外面什么也没有,只有无尽的光亮。

“你不和我一起去吗?”黄少天问。

“我已经去过了。”喻文州温柔地说。“而且,这个房间可不能没有人啊。再见啦,少天,我爱你。”

我会一直爱你,无论你是否在世界的尽头,我都会一直、一直深深地爱着你。

黄少天跨了出去。随着那扇门在他的身后合上,他开始奇怪地下坠。没有风吹动他的衣角和发梢,没有空间的移动感,甚至感受不到时间的流逝,只剩下光,越来越热烈,越来越强。黄少天闭上了眼睛。

 

醒来的时候,黄少天发现自己坐在街边一个长椅上,就像每一个疲倦的赶路者在路边小睡。他抬起头,茫然的眨了两下眼。路边经过两个手挽着手的姑娘,一个手里拿着本子和笔,另一个却拿着一大碗糖,隐秘地窃窃私语着。看见他,朝他礼貌的笑了笑。

“你好呀。”一个短发女孩说。

“你们好。”黄少天回答。他想,自己这是在一个小镇上。

“你要吃点糖吗?”另一个拿着碗的眼镜女孩热情地说。黄少天这才注意到街上的都是形形色色的女孩,手里拿着不一样的碗和不同颜色的糖,有些正扛着麻袋分给别的姑娘,还有几个抱着别人的大腿哭的不能自己,叨念着糖里有毒这样的话。

“她可是太太,粮多肉香,可好吃了,而且保证没有玻璃渣。”她的同伴说。

“谢谢。”黄少天没有推辞,接过一块放在嘴里,一种甜蜜又慵懒的感觉翻涌上来,像是无数个轻软的梦将他淹没。

“好甜。”他喃喃地说。

“很甜吧。”眼镜女孩说,“好吃就好。”

黄少天抬起头,看见镇子的最中央是一座高塔,就是他曾经在里面度过无数日夜的那个。只是有些东西在记忆里模糊又明晰,已经在舌尖上,却又说不出来。

“你知道怎么出去吗?”黄少天问女孩们。“我想出去看看。”

“就沿着这条路,一直走下去,遇到一条河后沿着河往西走就好了。”短发女孩给他指了方向。“你不留下来吗?为什么想要出去?”

“这个嘛。”黄少天说,“我和我喜欢的人说好了呀。”

那些似乎是很清楚却想不起来的记忆一下子回来了。但黄少天不准备说出来,他已经知道了一切。

他大步的向镇子的入口走去,听见后面女孩们的偷笑和风送来的似有似无的感叹。

她们说:“真的好甜呀。”

==================【fin.】=========================

写的时候有些放飞自我,稍微解释一下。

这其实是一个无限loop,这个黄少被喻总带出了塔,守塔人换成了喻总,但是这个喻总是被上一次的黄少带出去的,而现在这个黄少也会像喻总那样和他讲故事然后带他出去自己守塔,这样不断往返,一次又一次相遇......

文中提到的两个脑洞都是自己的脑洞,还没写,一有空就会写哒!

真的是he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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